?(男):“倾颜又是第一名……”
?(女孩):“姐姐,我总有一天会超越你的……”
?(男):“倾颜对药效的适应要比其他人强啊……”
?(女):“谢天谢地,倾颜……你活下来了……太好了……呜呜……你的票,一定要牢牢抓住,这是你的生命……拿着它,乘上诺亚活命去……”
我:“妈妈……那妈妈呢?”
?(女):“请让我们上船,就算我没有那个资格,请你们看看这个孩子……”
叔父:“太好了……没想到,我们还能彼此通话……请宽恕我……米卡托”
叔父:“米卡托,无论如何请记住,第七舟我的办公室里有着关于超能力的信息,那些是我们研究员的全部,当意外发生之时,无论如何也要去那个地方看看,那里有着关于这个世界的答案”
我:“叔……”
叔父:“一定要记住……千万……”
我:“叔父……”
叔父:“——不要忘记”
叔父消失在黑暗的深渊深处,无法窥视到他的颜色,最后连轮廓也消失在黑暗之中……
从暗无天日的深渊深处苏醒,喘息着抚摸着炽热的心房,感觉到袭来的寒意才认知到自己还活着……禁闭着双眼,深呼吸,汗水带走了噩梦从脑内分泌出体外,水池滴水声以及凌鸾杰的喷嚏声才将倾颜拉回现实。
“小杰……”
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却听不见回应,陌生的房间能清晰闻见灰尘的气味,虽然能用超能力点亮灯,但不舍得打扰任何人,哪怕这家主人已经不在。找到了终端机后确认了时间新历2年1月9日13时,悄悄推开房门,眼前只有一间大厅,看起来是个小户人家,但生活设施齐全……
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到凌鸾杰躺在沙发上,盖着单薄的被子,倾颜便把卧室的被子铺在男孩的身上,生怕他着凉。打了个寒噤,走到窗前微微撩开窗帘,外面的阳光很弱,糟糕的天气。
身后传来微妙的声音,看起来凌鸾杰醒了,倾颜拉开窗帘,转过身,凌鸾杰却光着上半身,这景象是倾颜从来没见过的,但凌鸾杰却没有多大反响:“呦——早”
“不好意思,现在几点了……”
虽然倾颜听到他在问话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,反倒是转身回到卧室。
猛地关上房间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后,仅剩下水滴声。
——滴答
……
虽然冰箱里的惨状让人反胃,但厨房的微波炉在供电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工作……玉米汤是倾颜比较讨厌的食物,虽然凌鸾杰说过自己不挑食,但还是不舍得自己一个人独享罐头。
“怎么……只有淋浴”
倾颜在厨房工作着,凌鸾杰却借用着房主人的浴室,隔着几面墙就能听到凌鸾杰发着牢骚:“啊……水怎么这么凉……?!”
凌鸾杰适应了冷水后淡定得自言又像是对话:“呐……倾颜,你知道‘生活’与‘生存’的区别吗?”
虽然倾颜听到了,但依旧是闷不作响。
“料理着、沐浴着、享受着……这就是‘生活’,宁静祥和。但生存就完全不一样了……”
等不到倾颜的对话,凌鸾杰也懒得再说了,沐浴着冷水,哼着小曲,仿佛正在“表达着自己正处于‘生活’的状态”,后来由于饥饿引发的疲劳也不再哼唱了……
开饭……
收拾好行囊,两人出发了。
新历2年1月9日
凌鸾杰的脚步十分凌乱,像猿类一般:“倾颜,你的地图我并不怀疑,但我对卫星定位现在抱有疑问态度……末日前世界就发射了数十颗卫星,但卫星需要地球接收发射信号的,现在我不确信接收地还有人操控,成人砍后电力系统完全瓦解,你确信卫星定位还靠谱?”
倾颜的步伐却十分干净:“我是通过超能力少走几个步骤,现在我的终端机接收的是终端的坐标,根据坐标就可以跳过中间接收再输送的环节……”
凌鸾杰豁然开朗,作态大大咧咧:“你说,那些成年人是怎么躲过成人砍的劫数的?”
倾颜闭上眼思考了些许功夫:“幼语(指英语被用作人类基础语言)里‘死亡’是瞬间动词,死是瞬间结束而不是过程,不可能‘死一年’吧……躲过那个瞬间死亡就不会持续进行的……”
凌鸾杰若有所思,突然变得正经起来:“是吗……老实说,为什么现在你们都潜意识认知到成人砍就是‘死亡’啊……真正的成人砍是‘消失’了成年人……正因为有着持续性的年满18周岁就会死亡的‘惯性思维’才使得现在大家这么害怕过自己的18周岁生日……”
倾颜用力踮着脚,仿佛背包能被抬起似得,她单手托着下巴轻声道:“老实说,时间久了,我也以为成人砍的本质是‘死亡’还是说我被下暗示了……”
“下暗示?”
倾颜臂膀相交,仿佛在“抱着自己”,她一脸谢意得看着凌鸾杰:“昨天……跟潘多拉的交战中,第一道落雷我是劈空了,老实说,我不觉得读心可以操控,看了看刚刚那家人的报纸后,揣摩了第一次潘多拉与研究院的战斗,我猜测那个读心能力可以通过下暗示,进行催眠一类的作用,而我的攻击在当时也是被限制了……可以说,如果你没赶到,想必我的第二道落雷也会劈空,到时候我就会被将军了……”
凌鸾杰受宠若惊:“你这就夸张了,我刚到的时候,风能力者已经倒下了”
倾颜害羞得不去看凌鸾杰的视线:“你到达之前我就用磁沙覆盖了大气中风的运动轨迹,从而推测出风能力者的准确位置,但那个心理能力者并不是仅仅限制着我的视觉,我的一切感知都被限制了……你刚到达的瞬间,ta应该是**扰了,所以我一瞬间才能发现我的感觉被改写了,仅仅出现的一瞬间的位置,让我当作敌人真正的坐标从而发动的攻击”
凌鸾杰吃惊了不少:“诶,你在战斗过程中依旧在计算吗?”
倾颜脸更红了:“我的习惯而已,也不一定是好事,感觉通常比计算更迅速”
凌鸾杰依旧很佩服:“好厉害……”
倾颜顿时涨红了脸:“你真啰嗦!”
凌鸾杰突然不知所措:“怎么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要换我背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在生气吗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晚饭中,凌鸾杰享受着少有的休息时间,再次“借”到新的房子,虽然不奢求奢华,仅仅祈求能遮风避雨。
不同于前两个住户,房屋被陌生人破窗而入,新住户是敞着门的警局,虽然之前还在扮演“贼”的角色,现在却光明正大的进了警局。不过凌鸾杰依旧没有做贼心虚,反而看到警局的布置,翻阅着文件,仿佛回到了杰克的身边那样违和。
凌鸾杰咀嚼着面包,一边抱着疑问:“好奇怪啊……明明是乱世,却没有孩子从这里寻枪……”
倾颜尴尬得回复道:“怎么,你唯恐天下不乱,希望年轻人们拿起枪进行斗争?”
“不……不,我倒不是这意思,我只是不知道,那些小孩子们是怎么生活的……嗯……这里还是用‘生存’更恰当”
“你也别太小瞧人类了,人类可是经历无数的进化才走到今天这步的”
“我的意思是,因为乱世出现,所以人们中的英雄应该站出来,就像陈胜、刘备那种……”
“那是人为逼迫,才……”
“人为和环境因素都是外界因素……还是说中国人太少了”
“啧……你们中国人也并不像人人都能在乱世中站起来的样子……唔……难不成你想做英雄?”
“很遗憾,我只想维持我的‘正义’,把黑桃A的老巢端了我就知足了,英雄的事,还是交给英雄去做好了……”
“维系正义……就是一种英雄,超人、蝙蝠侠那种的……”
“好可爱的比喻啊……”
“才不是可爱,这是事实”
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后,凌鸾杰大口喝着水随后吐出一声:“咔——”出于好奇凌鸾杰问道:“倾颜你才是,明明可以登上学院的顶点,从而组织学生,巩固基础,学院也算是大陆上少有的‘力量’了,你都可以称王的……”
“政治并不像过家家那么简单……而且,就目前的情况,无论如何我们需要优先了解超能力到底是什么,而答案正在第七舟,我叔父的研究记录中……糟了……”
突然倾颜惊愕,她立刻从座位上跳起,飞快跑起,在背包里里外外,翻看着搜寻着,每一个角落,每一个口袋,最终坐在地面上仿佛崩溃了一般:“密码箱的密码被我遗落在车上了……”
凌鸾杰突然惊愕:“哈?不是吧……你再好好想想,是不是记错了……”
“不会错的……诶……等等,应该在……”
倾颜突然抓住了凌鸾杰的双手,焦虑得仿佛哭出来了:“东西在女王所在的医院中……快,我们一起回去……”
倾颜说罢便起身,向门外冲去,没等她走几步凌鸾杰就抓住她的肩膀叫住了她:“倾颜,跑路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,毕竟这方面是我的强项”
“你早些回来,我等你……”
“不,你不用等我,咱们交换一下终端机,我把密码给你写上,你到时候充电使用,我们在下一个地点见面,地图我看下……”
倾颜马上掏出终端机递给凌鸾杰:“诺……给你,不过分头行动我还是有点担心……”
凌鸾杰看着地图思索着:“看起来我需要好好看看路牌了,毕竟我不能接收卫星信号……”
倾颜立刻回复:“那我们就一起走吧……我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凌鸾杰迅速打断:“请信任我吧……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的,更何况女王也不像是要在医院久居,回去越晚东西越有可能丢失”
倾颜吞下了刚刚想要说的话,而后,举起手机,指着一处:“好的,我信任你,这是汇合地点……如果三日内我没有等到你,我就会尝试连接你我的终端,让我们进行一次通信”
“嗯,好……就这么定了……另外……”凌鸾杰走到办公桌前打理了一会,接着就拿过终端离开了警局。
……
新历2年1月10日凌晨1时
小杰走到医院周边,一路开启加速超能力的同时也进行着思考,如今医院近在咫尺,却不知如何面对女王,如今躲在一角做着心理斗争。
突然凌鸾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,医院明显被超能力元素包裹,超能力场是个巨大的圈,将医院团团围住。凌鸾杰突然改变了行动,他迅速侦查着医院,直到最后他看到一个男子在圈外面,放肆地招摇着肆虐地喊着:“辉夜……你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,快将宝物交出来……”医院内却没有声响,让凌鸾杰很是捉急想确认室内的情况。
不一会忍者的声音传了出来,她艰难得走出屋子,手里抱着一堆被黑布包裹的东西,表情也很激烈,看起来身体是被限制了。走下台阶一层、两层……在第三层台阶处,整个人突然折了下来,东西散落一地,虽然离着很远,但可以从轮廓中看出那是一柄剑和一面圆盾。
凌鸾杰突然窜出大吼道:“住手!”
对方见到凌鸾杰咂舌道:“没想到结界外面有人……喂,你是什么人,识相就赶紧滚”
小杰一听这话立刻不爽:“你又是什么人,这医院里的人是我的朋友”
忍者此时用尽力气开始讲话,声音也十分委婉:“凌鸾杰……先生……抱歉,我们并不是什么朋友,我们已经决裂了,请你离开吧……这个男人……是超能力者的克星,他的结界可以让超能力无效化”
忍着清楚,凌鸾杰虽然是超能力者,但没了超能力是不过是个14岁的少年。而敌人是成年人,在失去超能力的同时体格上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。
“呕呀……我允许你说话了吗……”男子一种让人生厌的嘴脸看着忍者,并且把目光投向小杰:“我是黑桃A的成员,超能力者的克星,名字什么的……已经不重要了,可以的话,你可以叫我——克星”
凌鸾杰立刻说道:“愚蠢”
对方依旧是十分高傲的丑态:“小鬼,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……”
凌鸾杰看了一眼忍者:“你们真愚蠢,我和倾颜从没想过我们彼此是路人,虽然我们有人对女王起了歹心,但我们从没把他当作同类,倾颜在离开这里之后还在路上喋喋不休得聊跟你们相遇的经历……你们竟然以为我们的关系真的决裂了……”
忍者听到这里竟抱着地上的东西抽噎得说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,请救救我们……日本传国宝物三神器只属于女王,请你……帮我们……再次麻烦你们了”
凌鸾杰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放心了许多:“愚蠢……朋友之间必须要互相帮助的……多信任一下我们啊……baka”凌鸾杰模仿着北栀温柔的日语谩骂着,再把投向敌人:“抱歉,刚刚想叙旧,却打扰你我之间的对话了……你刚刚说什么来着,你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男子顿时怒气攻心,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拳头,上下牙齿磨出声响:“竟然……竟然无视我!”男子本以为刚刚面对的男孩出言不逊,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在乎他,届时火冒三丈,他快速挥手,仅留下一个和蓝色光斑一样颜色的发蓝光的结界,凌鸾杰却消失了。正当男子吃惊之际,凌鸾杰出现在他身后冷静地说:“看起来,能致人于死的‘伪成人砍’真是你们黑桃A所为啊……”男子听到声音后,先是眼睛极力得向后看,到达极限时,并没有看到凌鸾杰的身影,而从方位辨析出凌鸾杰确实就在他的正后方,微微扭动着头,直到视线里出现男孩的身影后,男子再次出击,大手一挥,结界再次出现却没留住人。
男子先匆忙扫视着四周,但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,他立刻做出判断,从他的脚下出现了结界,看起来是要进行“防御”。并且他做好工作后开始放声大笑:“哈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跑得快又有什么用,看起来只是遇到事情躲起来的小鬼,遇到麻烦就滚回你娘的怀抱中,哭喊着叫妈妈吧!”
忍者抬起头大吼着:“凌鸾杰小心,他在嘲讽你,不要进他的结界”男子听后,本是怒不可遏的他更无可救药了,他立刻冲进医院的结界,走到忍者身旁对着她那娇小的身躯狠狠踢了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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